智通財經APP獲悉,麥格理報告指出,低波動時代已經結束,投資者正面臨一個通脹結果波動性更高的世界,“適當”社會、政治和經濟規範的共識已經崩潰。該行認為,未來既不屬於持續通縮,也不屬於持續高通脹,而是兩者並存:一個高實際利率波動的世界,受到央行和投資者都無法預測或估計的外生衝擊的影響。未來一段時間投資者仍將處於低利率世界,2%和5%的利率都有可能。
儘管G5通脹已迴歸至新冠疫情前的軌跡(-2%),但平均值掩蓋了日益加劇的不同步性。
除中國出現一些波動外,美國、英國、歐元區和日本的通脹在近三十年來一直保持着驚人的一致性:20世紀90年代至2020年以通縮趨勢為主,隨後在2021-2022年因全球疫情出現同步飆升,並在2023-2024年同樣快速回落。
但在過去六個月裏,不同步的證據不斷積累,歐元區的通縮加劇,而英國和日本的通脹卻居高不下。
儘管美聯儲的目標已達成,但“特朗普2.0”的混亂政策(如關税、貿易、移民政策)正威脅着美國通脹的穩定。
投資者面臨的是一個通脹結果波動性更高的世界(因此貨幣政策也常常不同步),還是持續高通脹甚至可能陷入滯脹的新均衡?
無論是稱之為“長期停滯”(沒有刺激就無法增長),還是用更專業的術語
“實際中性利率下降”,兩代投資者都是在通縮世界中成長起來的,這一時代由技術與金融化的融合推動。這個時代有利於大多數資產的升值,尤其是那些最接近債務源頭的資產(如金融和投機資產)和數字資本。實際利率的下降(美國從
20 世紀 80 年代的 3-4% 降至 0.5-1%,歐元區和日本則為 - 50 至 - 100
個基點),使得央行別無選擇,只能通過降息和注入流動性來刺激經濟。
然而,社會對隨之而來的不平等和不公平的強烈反對,以及人力價值的侵蝕(即勞動的邊際效用遞減)和傳統資本的貶值,營造了一種有害的氛圍。
無論是波蘭、美國、英國等國從右翼到左翼再到右翼的快速搖擺等非正統選舉結果,文化衝突,英國脱歐等破壞性公投,社會兩極分化,還是對全球規範的破壞,這些都是一種
“疾病” 的症狀:從 20 世紀 80 年代到全球金融危機期間主導的 “適當” 社會、政治和經濟規範的共識已經崩潰。
新冠疫情加劇了這種焦慮,重新引發了潛伏的通脹波動。
如果民主黨獲勝,或者中國致力於強勁的結構性改革步伐,不確定性是否會不那麼明顯?這是值得商榷的。
但有一點早已清楚,低波動時代已經結束。一個懸而未決的問題是,這些因素的破壞性會有多大。政治、地緣政治、氣候、醫療保健,以及我們通過貿易、財政、貨幣或軍事手段做出的反應。
我們認為,未來既不屬於持續通縮,也不屬於持續高通脹,而是兩者並存:一個高實際利率波動的世界,受到央行和投資者都無法預測或估計的外生衝擊的影響。風險溢價和通脹也是如此。
然而,從長遠來看,通縮將被證明是更強的力量,因為勞動力和資本的去中介化將重新定義兩者的角色,釋放生產力激增。
但這還需要數年時間,與此同時,投資者將不斷爭論,除了不確定性之外,無法達成任何共識:5 年內發生了 3 次重大事件;做好迎接更多事件的準備。
我們尚未退出低利率世界,2% 和 5% 的利率都有可能。
新聞來源 (不包括新聞圖片): 智通財經